消失在雲端的日子

某天突然理解保加利亞人的實驗室空間觀。

那天離開時，不經意瞄到先前她隨手放延長線的平台，現在是空的。那瞬間意識到其實那個空間不是我的，整個實驗室沒有一個空間真正屬於我。我只是過客，正好有張桌子椅子和三層櫃抽屜，可是我無法標示這些是我的，或這些物品佔有的空間是我的。

沒有什麼是我的，每樣都是實驗室的。

而她，只是用了正好空空的空間，其實，我也是。正好這裡有位置，因此擺了桌子椅子和櫃子，正好這些沒有人用，因此我用了。只是我覺得自己的使用是有範圍和次序的，而她的則跟宇宙亂數一樣無法捉摸。

之後我再也不在乎實驗室環境如何，別人的物品怎麼擺。只是我還是在乎自己放位置上的物品被亂動，或者某一天自己的桌上多出了不是自己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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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為何，財務清點永遠清點不完似的。每隔兩三個月就要約時間清點，一直重複做這些事情，一直在點那些從沒有被移動過的物件。不是說三五年才需要點一次嗎？但過去三年來，感覺每三五個月就要做一次。而且，到底為什麼每次都過了期限才要開始處理？那先前清點的清單到底去了哪裡？清點那些又是要幹嘛？為什麼不一次說，一次做完？

明明說好要約單位來載拋棄的物品，約了一年物品還是在實驗室。

明明說盡快整理好化學藥劑跟玻璃瓶，PI願意開車載去校園另一端的丟棄單位丟棄，已經半年了，還是在老位置。當初不就是因為光人力跟單車沒辦法處理，才要開車送嗎？現在又說自己要騎車搬運。What's wrong with your mind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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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篇篇當初以為有機會的paper，一篇篇泡沫般的消失。